頓早飯,李珞便趁着公司還沒開門的時間碼了會兒字。 顏竹笙這時候懂事得很,也不打擾李珞,一個人乖乖的去四樓鋼琴室... 夜雨悄至,無聲地落在海風郵局的瓦簷上,順着屋角滴成細線。袁婉青沒有開燈,隻借着窗外微弱的路燈光暈,靜靜翻閱那本剛整理出雛形的《傾聽手記》草稿。紙頁間夾着許多泛黃的信箋復印件,還有志願者們手寫的回憶片段??有人用紅筆圈出某段話,寫着:“這一句,我至今記得聲音。” 她停在一頁陳默的手寫稿前。字迹潦草卻有力,像是在深夜趕工時一氣呵成: > “我曾以為‘傾聽’是一種給予,後來才明白,它更像是一場交換。你接過一個人的傷痛,不是為了背負它,而是讓他知道,這重量并非隻能自己扛。而當你把這份重量輕輕放下時,你自己也鬆了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