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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0章
手握畫卷,魏長樂步履如風,徑直離開靈水司。
一路上,辛七娘的話語反復在腦海中回響。
她必定認出了畫中人。
既然她能認出,那此人便絕非虛無縹緲的幽靈,總有蛛絲馬迹可尋。
然而,一個影子卻不合時宜地閃過腦海——魏平安。
辛七娘推斷,真兇設局引他入彀,若他查案方向偏離,兇手必會加以引導,迫使他將目光投向樂坊。
而他循着樂坊這條線查下去,最初的點撥......正是來自叔父魏平安。
那夜燈下,正是魏平安幫他梳理線索,建議若想查明死者身份,或可從樂坊入手,甚至具體點出,不必廣撒網,不妨先從甜水集的樂坊查起。
魏長樂甩甩頭,試圖驅散這荒謬的聯想。
叔父的為人他再清楚不過,那番建議,分明是出於關切,想助他一臂之力。
若因此便疑心至親,豈非荒唐涼薄?
他心知,眼下最關鍵的線索,仍是那位算命的天機先生。
如今回想,那晚天機先生刻意接近,說出那番“命犯小人”
的谶語,引導之意已昭然若揭。
......
......
回到隱土司那間臨時安置香蓮的廂房時,張默仍在伏案臨摹畫作,香蓮卻已蜷在榻上沉沉睡去,隻是眉頭緊蹙,即使在睡夢中也不得安寧。
“大人。”
見魏長樂進屋,張默忙擱筆起身。
魏長樂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多禮,目光落在香蓮蒼白的臉上,壓低聲音:“有勞張先生了。”
“大人言重。”
張默也壓低嗓音,“您離開後,她又哭了一陣,方才體力不支,睡過去了。”
“張先生,你在靈水司摹形處多年,經手繪制的畫像,不計其數吧?”
“正是卑職分內之事。”
張默恭敬答道,“摹形處專司此職。
單卑職一人,每年經手畫像便不下二三百幅。”
“可曾......繪過與這畫像相似之人?”
“形貌偶有相似者,自然有過。”
張默答得肯定,“但卑職可以斷言,畫像上此人,絕不在卑職過往所繪之列。
這一點,卑職敢以多年眼力擔保。”
魏長樂微微頷首:“也就是說,此人的畫像,并未錄入靈水司的檔案庫。”
張默謹慎道:“監察院設立近九載,卑職是五年前入院,三年前升任摹形處不良將。
最近三年所有入庫畫像,皆經卑職親手核對確認。
卑職隻能保證,這三年內,絕無此人之畫像入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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