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前膩歪——那女的赫然是工會主席老婆。 廠區路燈在夏夜裡拉出細長陰影,周齊貼着圍牆根觀察玻璃廠動向。 朱海兵妻子既已取保候審,這會兒必然不會在家。 廠區此刻隻剩零星值班人員在機械巡更,行政樓二樓那扇透光的窗戶格外刺眼。 誰不知道朱海兵是到點就溜的主,加班?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周齊像遊隼掠過監控盲區,註意到巡夜人刻意繞開廠長辦公室所在的東翼。 這棟三層灰磚樓被棵歪脖子老榆樹半掩着,底層鐵門已從內部反鎖。 他反手將海鷗相機甩到胸前,攀着樹瘤凸起的枝幹向上騰挪。 二樓窗內香豔戲碼正漸入佳境。朱海兵敞着的確良襯衫,油光滿面地抵住辦公桌:“小麗啊,轉正名額就剩最後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