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皺巴巴的塑料袋,裡頭裝着個小綠罐的凡士林,看着用了大半。 我將罐子遞給他,他接過去,輕車熟路的擰開蓋子,用手指蘸了點,在臉上慢慢抹開。 凡士林這東西在那個年代屬於最便宜的護膚品,大街小巷隨處可見,雖然廉價,可是效果確實特别不錯,抹在臉上有點油乎乎的,看馬龍塗抹得很仔細,從額頭到下巴,一點一點的揉勻了。 沒一會兒,他臉上那股子剛咳出來的疲憊勁兒就淡了點,肌膚透着層油亮的光,又恢復了我剛進來時看到的那股紅潤勁兒。 我這才明白過來,難怪剛才瞅他面相沒啥大問題,合着一直是靠着這個玩意兒在硬撐。 刹那間,我的心裡頭又酸又堵,跟被誰拿拳頭鑿了一下似的難受。 “那虎哥,你接下來打算咋整啊?總不能一直這麼瞞着,也不好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