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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0章
不願承認自己被她吸引住了目光,一次次地蒙蔽着自己的心。
對於謝易書,謝淩是含愧的。
明明當初,謝易書和阮凝玉才是最親近最般配的表兄妹。
他這個後來者,卻橫插一腳。
不得不說是卑鄙。
謝淩獨自立在廊下風口,任深秋的寒風吹拂衣袂。
吹風太久,他唇色泛白。
“表哥?”
他身形蓦地一滯。
回首望去,阮凝玉正立在庭蘭居門前。
她剛從香璃院回來,見他獨自站在風口卻不進屋,不由柔聲相問:“表哥怎麼不進去?”
謝淩見她,唇抿得更緊。
阮凝玉卻不知他心中輾轉,徑自上前握住他冰涼的手,將帶着餘溫的手爐塞進他掌心。
那手爐上還沾染了她的一絲香氣。
她又擡手為他整理衣領,解下自己的香色披風輕輕披在他肩上,“怎麼穿的這麼單薄就出門?”
說着便牽起他的手,“快隨我回家。”
謝淩垂眸望去,阮凝玉的小手裹着他的掌心,瞬間熨帖了他滿身的疲憊。
很奇怪,他忽然不感覺到冷了,也不再覺得羞愧。
他從來沒有後悔過。
她在他身邊是他畢生的追求,即使她是子文喜歡過的姑娘,他也不感到羞愧。
謝淩突然回握住她的手。
阮凝玉怔住,看向他,卻發現他今夜有些古怪,站在風口吹冷風不說,還不肯說一句話。
她微笑,也沒有逼問他。
謝淩在祠堂跪了一夜,傷了膝蓋,原本瞞着沒說,終究還是被阮凝玉察覺了,他隻得推說是慕容晟責罰所緻。
阮凝玉聞言雖惱,卻仍尋來傷藥為他仔細敷上。
每夜就寢時,總用厚厚的棉佈替他裹好傷處。
“如今天寒,最易受涼。”
她細心包紮着,一邊叮囑,“夜裡裹着它睡,免得寒氣入體。”
謝淩看着她為他忙活,於是忽略掉今天的事,溫和道:“其實沒那麼嚴重,過幾日便好了。”
他想擡手揉她的發頂,卻被她輕輕按住手腕。
阮凝玉擡頭瞪了他一眼,聲音藏不住的心疼:“還說不嚴重?起身時你腿都晃了一下,當我沒看見?”
“這幾日好生休養,哪兒都不準去。
若要告假便去向陛下告假,實在要處理公務,隻許在榻上批閱文書,半步都不許下地!”
阮凝玉嘟囔着,最後還是聲音放軟,“往後再遇上這事,不許再瞞着我,不然藥膏我可就不給你敷了。”
謝淩望着她認真的模樣,隻覺心頭微暖,原本因為謝易書那番對話而發冷的身子竟漸漸回暖了起來。
他伸手握住她還停在膝蓋上的手,輕輕拉到身側。
“好,不瞞你。”
阮凝玉又替他掖了掖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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