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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自從啟一那一别。
施容去了廢土不再回來。
綾嬌也沒有閒着。
城市的最高權利機構是研究院,但是最強的不是他們,而是那個聖者。
老師之所以淪落廢土,極大可能也有他的手筆。
綾嬌想起了第一次在車上看到施容的模樣,她躲在角落裡面,那雙眼眸透着懼意,像是染了灰塵的水晶。
也許她自己并不知道,那個時候她全身都在抖。
看起來還處於恐懼之中回不過神。
照時間推測,那個時候應該是朝驚意在葉城圍剿之後的半個月。
那個時候,她也是這麼度過的嗎?
要有多恐懼,才能連續半個月都不敢露面,將自己隱藏在那件寬大得看不見身影的羽絨服之下呢?
在車上,也隻敢窩在小小的角落裡面。
想到後來臉上帶着笑的少女,那個支離破碎的眼神至今藏在回憶之中,一想到這裡,綾嬌的心髒就忍不住抽疼。
當時的她在想什麼呢?
想多年情誼,始終比不上利益?
還是覺得世間的感情都一樣呢?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在拋棄她。
包括他自己。
六年了,他每到夜晚之時,都會想起那把刀插入她腹部,血液染紅了她的衣裳,她擡起頭,那個含着悲傷的笑意。
那是他那麼清楚的看到,那個人身上肉眼可見的悲傷。
一回想起哪一天,綾嬌就突然驚醒,心髒如同被淩遲般,“這個噩夢,我做了整整六年,報應嗎?”
情感是世界上最不值一提的東西。
它也是世界上最殘忍的刀。
它是世界上最值得被在意的東西,一旦在意,便能生生的將人折磨緻死,永不安寧。
但即便如此,還是讓人舍不得舍棄。
明知道是折磨,卻讓人願意甘心承受。
如同詛咒般。
讓人無休止的痛苦。
他終究是被睏在了那一刀之中,無法安寧。
綾嬌走在去極寒之地的路上,途中他周身的閃電四溢,讓負責送他前去的人都呼吸睏難。
朝驚意不在。
谷玉津不在。
所以現在鬆他前來的是谷玉斯跟年春。
他們踩在雪上,發出了沙沙的聲音。
綾嬌有些好奇,目光放到了谷玉斯身上,挑眉,“你就是從小跟我老師抱錯的那個人?”
他打量了一眼,毫不猶豫的嘲笑,“好弱啊。”
谷玉斯看着面前這個家夥,面無表情,“你就是她教出來的學生,看着不怎麼樣啊。”
“是不怎麼樣,除了能廢了你,其他的什麼也做不到。”
他譏笑扯着頭,看着又瘋又癲。
平淡的吐出兩個字,“廢物。”
谷玉斯聽着這兩個字,不自覺皺起了眉頭,然後又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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