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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床闆都是木闆的,鋪了一層墊子,稍微翻身重了點,整張床就會嘎吱嘎吱響。
估計展京墨這輩子都沒睡過這麼爛的床。
但是,沒多久他就睡着了,蜷縮在自己身邊,臉頰靠着她的肩膀。
他個子高,醫院的床相對他來說有點短,他得把腿縮着,像一隻被燙熟的大蝦米。
昨晚他沒怎麼睡真的是睏了,杜若沒見過他睡得這麼香的時候。
她白天睡多了現在沒瞌睡,就悄悄打量着他。
阿陸不在的時候,她覺得倆人挺像的,但現在阿陸回來了,杜若再仔細對比,其實倆人也就三四分像。
加上現在阿陸曬黑了也變瘦了,相像度就更小了。
她的手臂被展京墨抱在懷裡,像一個害怕迷路的小孩子。
其實,展京墨挺缺乏安全感的。
他好像在做一個令他很不安的夢,眉心微微攢起。
展京墨第一次在她那裡過夜的時候,他就做噩夢了。
他的噩夢不是被嚇醒的那種,而是連綿不絕永遠醒不來是的,他在夢裡皺眉甚至顫抖,痙攣。
後來他醒來,杜若問他是不是做夢了,他淡淡地說是,杜若又問他做什麼夢,展京墨想了想說:“一個充滿了迷霧的夢,到處都是灰白色的霧氣,怎麼走都走不出來。”
這種噩夢,應該是噩夢中的戰鬥機了。
跟變態殺人狂跟在身後追是不一樣的恐懼。
那種怎樣都走不出迷霧,永遠在原地打轉的恐怖,是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絕望。
此刻,展京墨是不是也做了那個夢?
看他的眉心都攢成了一顆小球,杜若忍不住伸出手輕撫他的眉心。
他睡得很沉,渾然不覺。
倆人睡一張小床自然有點擠,杜若一個晚上都沒翻身,胳膊都被壓麻了。
但展京墨睡得很香,杜若輕輕抽出胳膊,展京墨被驚醒了。
他睜開眼睛,還有點睡眼惺忪的。
陽光從窗口照進來,照在他的眼睛上,也許他睡飽了,眼睛格外亮。
他用手掌擋着眼睛:“醒了?”
“嗯。”
杜若挪動了一下身體。
但剛挪動一下就被他抱住了,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裡,含糊不清地問:“幾點了?”
“七點半。”
“還早。”
他似乎又睡了。
等會醫生來查房,雖然他們是夫妻,但這樣摟在一起還是有點不好看。
她輕輕推推他:“你早上不是還有會?”
“嗯。”
他哼着,但還是不動。
杜若知道他怕癢,就輕輕撓了一下他的腋窩,他便笑的渾身顫抖起來。
本來杜若沒覺得好笑,但他笑的杜若也跟着笑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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