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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4章
隨即又特意強調地補充:“哈婆娘,你一個人來,别告訴任何人。”
譚天將汪文羽送到四合院,沒進門就直接離開了。
門開了,開門的是一個穿着素淨、面容清秀卻帶着淡淡疏離感的年輕女人。
汪文羽知道救蔣凡的是個女醫生。
兩個女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暫交接,鐘玲的眼神平靜無波,側身讓開:“他在東廂房。”
沒有寒暄,沒有詢問,仿佛一切盡在不言中。
汪文羽很想客套幾句,但是看到鐘玲疏離的樣子,隻得道了聲謝,便衝進了院子。
推開東廂房臥室的門,看到床上那個身影的輪廓,她所有的急切、期盼、路上構築的心理準備,瞬間轟然崩塌。
蔣凡半靠在床頭,身上蓋着薄被。
他臉頰深深凹陷,顴骨突出,皮膚是一種久不見陽光的、病態的青白,嘴唇幹裂起皮,整個人已經脫形。
曾經那雙明亮銳利、總是帶着不羁神采的眼睛,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燼,疲憊、沉寂,甚至是一絲近乎麻木的空洞。
他整個人散發出的不僅僅是重傷未愈的虛弱,還有一種缺少精氣神的頹廢感。
汪文羽的血液仿佛被凍住,又逆流衝上頭頂。
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湧出的眼淚模糊了視線
想到父親那個所謂的‘大局,將他變成了這個樣子。
心疼、憤怒、愧疚,此刻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哈婆娘!”
蔣凡看到汪文羽眼淚汪汪,率先打破了沉默,隨即拍了拍床邊的位置。
汪文羽聽到蔣凡虛弱的呼喚,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二流子......”
她腳步踉跄地撲到床邊,伸出手,卻顫抖着不敢落下,仿佛他是易碎的琉璃。
蔣凡看着她,那雙灰暗的眼睛裡有了一絲閃動,很快又沉寂下去。
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一下,卻隻形成一個苦澀扭曲的弧度。
“我沒事。”
這沒有底氣的聲音,輕得幾乎他自己聽不見。
汪文羽緊緊抓住他露在被子外、骨節冰涼的手,將臉埋進他的手心裡,滾燙的淚水濡濕了他的皮膚,壓抑的哭聲從指縫間溢出。
鐘玲輕輕帶上東廂房的門,回到剛為自己準備的西廂房,重新收拾起自己的床鋪。
不知過了多久,汪文羽才勉強止住淚水。
她擡起頭,用袖子胡亂擦着臉,眼睛紅腫得像桃子,但眼神卻一點點變得異常堅定。
“疼嗎?”
她啞着嗓子問,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被子下、左大腿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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