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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江茗清瞪大眼睛,眼中猛地閃過恨意。
......
月光如水。
霜白的柔光灑進客棧的一間廂房內,映着沈若虞睡夢中蒼白冒汗的臉龐。
噩夢,這是絕對的噩夢!
她夢到自己又被裴越衡抓回了侯府,關進了暗無天日的倉庫。
那男人將她五花大綁地捆起來執劍陰測測地挑起她下巴:“沈若虞,膽子不小,敢跟我玩花招!”
“不是喜歡逃嗎?”
劍鋒的光芒一閃,緩緩朝下移,停在至她的腳踝處:“你說,如果我廢了你這雙不老實的腿,你是不是就肯乖乖消停了。”
眼看着那利劍劃破皮膚,沁出血珠,即將深刺進去,挑斷腳筋之際,沈若虞猛地睜開眼睛,月白的中衣早已被汗迹浸濕。
“還好......都是假的!”
她怔怔地坐起身,心下卻不自覺一鬆。
好不容易逃出來,她寧願死,也不願再回去過那樣屈辱的日子。
夢醒後失眠,沈若虞輾轉反側,再也睡不着,於是幹脆披上外衣,拎了壺酒,爬上了房頂,一邊吹風賞月,一邊飲酒消愁。
可剛喝了沒幾口,卻見一道白影飛躍上屋簷,輕巧地在她旁側落座。
“......柳公子?”
沈若虞一怔,詫異地看向來人。
白衣飄逸的青年笑容疏朗,低聲道:“一人獨酌,豈不孤單?若不嫌棄,在下陪姑娘同飲,如何?”
說着,他微微側身,修長的指尖同樣拎着一壺酒。
那副月白風清的模樣,莫名觸動了沈若虞的心。
無關風月,無關俗世。
僅僅一男一女,兩個深夜未眠之人,在月下乘風對酌,無需言語,相陪已是莫大的慰藉。
這個夜晚,似乎有什麼淺淺的東西在心底暗暗生長。
柳羨風的體貼、及難得的分寸感,是沈若虞遇見的男人中......少有了。
而另一邊,侯府也被裴越衡底朝天地折騰了好幾天,就連侯夫人身邊伺候的下人都被扣去拷問了好些個。
一時間,侯府眾仆從人人自危。
府裡鬧成這樣,侯夫人也裝聾作啞也不行,隻得特意找了兒子來問話。
“越衡,你到底在折騰些什麼?咱們府上還要不要過日子,外頭都議論紛紛,傳得話我都不願聽了。”
面對母親的質問,裴越衡冷凝着臉,沒有作答。
知兒莫若母,侯夫人看着兒子陰沉沉的臉龐,哪能不曉得他心裡真正想要是什麼。
“聽娘一句話,别再鬧騰下去了,過去的都讓它過去,這會兒後悔了,想留人家,留不住了!
你啊,别喫了秤砣鐵了心,這會兒再想着去挽回,根本沒用。”
“娘,你這話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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